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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浓，天边的星星像顽皮的，一颗颗探出头来看热闹。老街的灯火渐渐熄灭，只剩下几家还亮着昏黄的灯光，映得街上的人影绰绰。这时候，老李头儿正坐在门槛上，抽着旱烟，嘴里念叨着：“这日子过得，就跟这烟袋里的烟一样，抽一口少一口。”
老李头儿是这条街上的老住户，人送外号“黎明之前”。他年轻时是个走南闯北的人，如今年纪大了，就在家门口开了个小店，卖些针头线脑、瓜籽糖果，成了街坊四邻的贴心人。
“李叔，你这烟袋里的烟是啥时候买的？”一个瘦高个的年轻人走了过来，手里提着一袋子新鲜水果。
“你这小兔崽子，又来套近乎了不是？”老李头儿瞪了年轻人一眼，但脸上却挂着笑，“我这烟，是老早以前买的，这瓜籽，也是给我送来的，咱俩谁跟谁啊。”
“李叔，你这人真是的，说话都这么损。”年轻人笑嘻嘻地放下水果，坐在老李头儿身边。
“哎，你这瓜籽不错，甜丝丝的。”老李头儿拿起一个瓜籽，放进嘴里，“你这人啊，就是嘴快，说话不过脑，你看看，这瓜籽，得慢慢嗑，才能品出味道。”
“哈哈，李叔，你这比喻真是绝了。”年轻人忍不住笑出声。
“你这小子，就知道贫嘴。”老李头儿瞪了他一眼，又笑着说，“你这瓜籽，真是甜，我这心里头，也跟着甜起来了。”
正说着，街对面的小店里传来一阵歌声，是那个卖糖葫芦的小伙子。他唱的是河南地方戏，那嗓门儿一开，整个街都跟着热闹起来。
“这小子，唱得还真不错。”老李头儿赞叹道。
“可不是嘛，他那嗓门儿，就像老牛耕地，有力气。”年轻人笑着回答。
“咱这街上的年轻人，一个比一个有才。”老李头儿摇了摇头，脸上满是欣慰。
天色越来越暗，星星也越来越多。老李头儿望着天空，感慨地说：“这日子啊，就像这星星，一颗接一颗，永远也数不清。”
年轻人点了点头，忽然想起什么，从口袋里掏出一枚，放在老李头儿面前：“李叔，这枚，就当是我给你的，祝您身体健康，长命百岁。”
老李头儿接过，放进旱烟袋里，笑着说：“你这小子，真是会来事儿，这枚，就当我这‘黎明之前’的见面礼吧。”
夜越来越深，星星越来越亮。老李头儿和年轻人坐在门槛上，一边嗑着瓜籽，一边聊着天，享受着这宁静的夜晚。他们都知道，在这黎明之前，还有无数的故事等待着他们去书写。